梁臨硯握緊了拳頭:“臨舟……”
“允執(zhí)?!敝x庭川的聲音輕下去了些,“子謙不在,這里只有你知道我的事情,拜托了?!?/p>
他的事情……是指他喜歡男人而非女人嗎?
梁臨硯垂下眸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
謝庭川遇刺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賀昭在不遠(yuǎn)處的皇營中等了許久,終于等到賀?;貋怼?/p>
賀裕掀開了門簾,昏暗的帳內(nèi)豁然一亮。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坐了下來,連著喝了半壺水,“咕咚咕咚”的,當(dāng)真是渴極了。
旁人不知道,他得到了消息之后就急忙跑回來了,他一個沒有武力傍身的人,跑得這么快,確實是累得很了。
賀昭雖然急切,但是也沒有催促,在看見對方放下水壺之后,才開口問道:“他怎么樣了?”他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是兩個女子,她們沒有刺殺成功,但是臨走前給謝將軍下了春毒?!辟R??焖俚亟忉屃艘槐?,“現(xiàn)在主營那邊已經(jīng)亂了。”
“春毒?”賀昭猛地站起身來,眼眸微微睜大。
“是,”賀裕點頭道,“軍醫(yī)和毒師都去看過了,他們無藥可解?!?/p>
“無藥可解……”賀昭怔怔地重復(fù)了一遍,“那就是只能……”
“是只有那種法子可解,但是謝將軍將梁臨硯留下了!”賀裕突然打斷道,“現(xiàn)在只有梁臨硯在謝將軍的帳子里?!?/p>
聽到這句話的賀昭腦中像是忽地打了一道驚雷似的,劈得他臉色蒼白。
他的身形幾乎要維持不住,搖搖晃晃地,差點要跌落在地。
賀裕伸出手扶了他一把,面色不忍:“皇兄……”
賀昭失了魂魄似的,聲音輕得快要融進外邊的風(fēng)聲中:“……此話當(dāng)真?”
賀裕見他這副模樣,縱然很想說不是真的,卻也只能點頭承認(rèn):“方才我去找了周將軍,是周將軍親口說的?!?/p>
賀昭聞言,再也堅持不住,他悶悶地咳了好幾聲,最后竟是咯了一口血沫出來。
“皇兄!”賀裕忙給他遞水。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前幾日皇兄為了給謝將軍買兩個梨子,跑到了百里之外的小城中,他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身子,提著輕功,硬是在入夜之前趕回來了。
而他這么拼命,只是為了不讓謝庭川起疑心。
賀昭的原話是,最近他已經(jīng)很累了,不想讓他再分出精力來擔(dān)心自己。
他身子還沒好全,xiong中正郁結(jié)著一股病氣,聽了這消息之后,那股病氣竟化成了血氣,叫人硬生生地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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