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東平頭浸在水中,感覺胸口都快憋炸了。
纏繞他臉上的究竟是什么?
漸漸的,那濕滑的東西開始鉆他的鼻孔,還有些在他的嘴唇上、耳廓旁涌動,似乎在爭相尋找出路。
樊東平無法睜眼去看,也不能伸手觸碰。
這樣更加劇了內(nèi)心的恐懼。
是蟲子嗎,還是……蛇?
鼻子、耳朵、嘴巴,不要,不要鉆進來,救命啊,救命!
樊東平憋氣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張開了嘴巴,冒出一串氣泡……
滾輪轉動,終于樊東平的頭離開了水面。
他兩眼充血,大口大口的呼吸。
主審官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因為這項刑罰只是剛開始而已。
隨著滾輪轉動的次數(shù)越多,嫌犯的皮膚被水浸泡的越發(fā)柔軟。
水中飼養(yǎng)的小盲蛇口中無牙,只會從人類身上輕輕嘬食。
剛開始只是啃咬角質(zhì)層,不會痛,有點酥酥癢癢的,甚至還挺舒服。
可隨著次數(shù)的增多,最外層的角質(zhì)沒了,盲蛇們卻不會因此停下。
從偶爾某處傳來針刺的痛,到密密麻麻的痛,再到剝皮剜肉……
看似慘烈的結果,卻都是在無聲無息間、一點一點的進行。
如同水滴石穿、鐵杵磨針。
當然,大多數(shù)犯人都體驗不到最嚴重程度的疼痛。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心理的折磨才最讓人瘋狂。
尤其對樊東平這種毫無底線、且沒有信念的人而言。
才第三圈出水,他喘著氣嘶吼,“水里有東西,有東西咬我!”
“蟲子嗎,還是魚,它們是不是鉆進我鼻子里了?快來幫我看看??!”
他哭著哀求,可沒人做聲。
又是一圈,樊東平念叨的還是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