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釗本來沒耐性搭理顧青葉。
可他聽見顧青葉說死了人,臉色頓時陰沉,“石頭村至今僅一人患病,死人你是聽誰說的?”
顧青葉有些怕他,支吾道,“別人都那么說,具體我也不記得了。”
慕南釗眼神填滿了狠厲,“既然是以訛傳訛,就別把這些當成真話到處宣揚,明白么?”
顧青葉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威壓,她僵硬地站在那半點動彈不得。
直到慕南釗已經走遠,她才雙腿一軟跪坐下去……
傍晚之前,石頭村已經灑了一遍灰粉。
村里當日焚燒的死老鼠明顯比前一日有所減少。
并且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誰來報稱有人發(fā)熱或者咳嗽。
眼看這一天就快平安的度過。
趙村長看著到處白花花的一片,難得感覺到心情舒暢。
他對妻子說,“你也累著了,回去咱倆隨便弄點吃的,好好睡一覺吧?!?/p>
半山腰,大榆樹下。
顧喜喜用老郎中的藥罐、藥爐子煮雞蛋。
還有烙餅、幾種口味的腌菜、炒的臘肉干。
這些都是趙娘子下午送上來的,懶得烹飪直接吃也行。
顧喜喜把烙餅掰開,夾上肉干、腌菜,靠在火邊烘熱。
“師父,可以吃了?!?/p>
老郎中剛咬一口,小花就過來喵喵叫。
老郎中笑了,掰了一塊給它,“饞嘴的貓兒,老鼠吃膩了,還是人吃的肉餅更香?!?/p>
顧喜喜把水煮蛋撈出來,心不在焉地向村子下方眺望。
明明石頭村的情況有所好轉。
可不知為何,她今晚總覺得心神不寧。
她心想,慕南釗去了大半日,怎么還不回來?
兩人一貓?zhí)铒柖亲?,顧喜喜收拾罐子,剛站起來就看見下面路上迅速匯聚的火光。
一個個光點搖搖晃晃,分明是人們手里的火把。
越來越多的火光朝著村口方向涌去。
顧喜喜飛快放下罐子,“師父,村里恐怕出事了?!?/p>
路過趙四家時,顧喜喜發(fā)現(xiàn)守門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