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鄂年過半百,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他跪在大殿之上,只感覺眼前在晃。
晃得厲害,最后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暈了過去。
周圍大臣鄙夷地看著他,誰也不去扶他。
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子輕飄飄地揮了揮手,“拉出去,收回侯爺爵位,著三司查清,三日內(nèi),朕要結(jié)果。”
底下大臣紛紛應了。
左相的臉黑得像鍋底,誰也不敢去觸他的霉頭。
衛(wèi)樂湛是沒法上朝的,但他有消息源,很快就去枕霞閣了。
鄭凝珍正聽著桑七說昨晚發(fā)生的事,笑得前仰后合。
“哎喲,阿七你可真能干,下次有這種事你一定得喊我知不知道,我可太想看了!”
桑七翻開書開始看,頭也不抬,“我盡量?!?/p>
鄭凝珍把她的書翻到最前面,看了看名字,“史記?你還看得進去這東西?你要考科舉去???”
桑七一手撐著頭,“不考啊,很有意思?!?/p>
衛(wèi)樂湛看著桑七,唇角帶笑,小七她當真是越來越讓他喜歡。
就是他搞不清楚,她究竟要什么?
他敲了敲院門,走進了院中。
桑七沒抬頭。
鄭凝珍招呼他,“世子,是有消息了么?”
衛(wèi)樂湛笑道,“有,大好的消息,今日左相和御史齊齊參桑侯爺,他吐血暈倒,陛下沒留情,已命三司會審,三日便有結(jié)果。”
桑七這才抬起了頭。
沒想到會這么輕松。
畢竟曾經(jīng)在她心里,侯府就是個龐然大物。
鄭凝珍很高興,“桑家一倒,鄭萬錢也要抓進去坐牢,世子現(xiàn)在是來和我分這一半一半?”
衛(wèi)樂湛點了點頭,“動作要快,不能讓鄭萬錢再有動作將產(chǎn)業(yè)傳給他兒子?!?/p>
桑七拿著書朝屋里走去了。
鄭家是嬸的,和她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