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死了,有誰會來給她祭拜呢?
她突然想到,裴猊杳無音訊三個月,卻無一人找他。
若是他死了,會有人給他收尸么?
桑七嘆了口氣,生死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鄭凝珍淚眼婆娑地看著墓碑上的字。
“文春竹之墓?!?/p>
簡簡單單五個字,鄭萬錢沒在墓碑上留自己的名。
鄭凝珍覺得這樣也好,母親若是生前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外室,得多痛苦。
“娘,珍兒來看你了…”
她抬手,用手指溫柔地劃過墓碑。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將一朵白花落在了墓碑上。
鄭凝珍撿起這朵白花,失著神。
母親生前便最愛白花,她覺得白花干凈,未染上這世間的其它色。
鄭凝珍說了很多,自她最后一次見母親講起,一直說反了當下。
紙錢被火焰席卷,她看著火焰在墓碑前跳動,沒再說話。
又呆了許久,她給外祖父外祖母燒紙上香。
母親不在了,只有她來給兩位老人燒紙上香了。
她絕不再離開京城。
桑七也沒不耐煩,她也會隨身帶本書,有時間了便看看。
看書當真是極有意思。
鄭凝珍跪久了,上馬車時身子都有些晃。
桑七趕緊扶住她,“沒事吧嬸?”
鄭凝珍笑笑,搖了搖頭。
兩人回到枕霞閣,天色已黑。
鄭凝珍聽著丫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