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你沈叔可能在廣州港,屯門港偶爾去一下?!?/p>
“是不是因為廣州港更重要?”桑七疑惑。
“對,屯門港是廣州港的外港,方便那些到的外來船只排隊中轉?!?/p>
桑七了然,“我就記得最近看到的前年外來船只到廣州港最多,足有四千多艘,平均每天十一艘多,真是熱鬧啊?!?/p>
鄭凝珍佩服,“我家阿七學得可真快,已經能自己念書了。”
“有些字還是不懂,就問夫子。不過,嬸,這些書寫得都很有意思。你看我還沒去過廣州港,就了解這么多呢。”
鄭凝珍捏了捏她的臉,“是是是,足不出戶,你都看了整個大乾朝了?!?/p>
“那沒有,我還是得自己親眼看看?!?/p>
書上不也寫了么,紙上得來終覺淺,終知此事要躬行。
桑七才會騎馬,一路也沒騎太快。
鄭凝珍也受不了一直在馬背上,到了一地便要下來歇歇,走走。
足騎了四天,三人趕到了廣州港。
不愧是嶺南最繁華之地,循州在它面前,簡直像個縣了。
“好多人啊,又熱鬧?!鄙F郀恐R,四處看著。
除了和她們一樣的大乾朝的人,還有好些高鼻子藍眼睛的外來人。
嘴里嘰嘰喳喳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身上穿的也和她們穿的襦裙格外不同,收緊袖口和褲腳。
鄭凝珍的視線從一張臉跳到另一張臉上,“阿七,你覺得這些外來人俊不俊朗?”
桑七瞥了裴猊一眼,搖了搖頭。
還是她的夫子更好看,瞧這四處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都夫子這瞄。
鄭凝珍瞪她一眼,“你就沒覺得這藍眼睛格外深邃么?”
桑七覺得自己夫子的眼睛最好看,她又不好意思說,“趕緊走吧,騎了四天馬,又累又餓的。”
她這下可算是把騎馬精通了。
路上吃飯全看有緣無緣,飯點時騎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便能吃口熱飯。沒騎到,就只能拿隨身帶著的干糧對付一口。
吃慣了熱飯的肚子,可不喜歡這干糧。
鄭凝珍揉了揉自己的腰,“要不咱寫信回循州吧,不想再受這罪回循州了。咱就在廣州港做生意?!?/p>
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