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醫(yī)院?身體不舒服?”
他高大的身影直接擋在了傅語聽面前,目光緊緊鎖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試圖從她眼中找出哪怕一絲心虛或閃躲。
傅語聽被迫停下腳步,抬眸,那雙清冷的眸子看向陸景言,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以及一絲毫不掩飾的、仿佛看傻子般的厭煩?
她沒說話,只是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侮辱性的懶散,抬起了拎著藥袋的手。
纖細的手指捏著塑料袋的邊緣,將那幾盒印著“感冒靈”、“消炎藥”字樣的藥盒,明晃晃地、幾乎懟到陸景言的鼻尖前。
她微微歪了下頭,紅唇輕啟,聲音因為感冒帶著一絲沙啞,卻冷冰冰的,字字清晰:
“你說呢?”
“我還能是來醫(yī)院開派對的?”
那眼神,那動作,那語氣,充滿了赤裸裸的嘲諷:
“你瞎嗎?”
陸景言被她這毫不客氣的態(tài)度噎得一窒,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難堪和惱怒。
但奇怪的是,心底那股“她沒有老公”的慶幸感,竟然壓過了被懟的難堪!
他甚至覺得,傅語聽這帶刺的態(tài)度,反而證明了她心里有氣,還在乎!這不就是女人耍小性子的表現(xiàn)嗎?
“你……你生病了?”陸景言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一些,甚至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笨拙的關(guān)切:
“怎么搞的?嚴重嗎?醫(yī)生怎么說?”
他試圖伸手去碰傅語聽的額頭,想試試溫度。
傅語聽在他手伸過來的瞬間,如同躲避什么臟東西般,猛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不勞費心。一點小感冒,死不了?!?/p>
就在這時,徐茜也“適時”地跟了上來。
她剛剛可是看到了陸景言眼里流出的關(guān)心,有一瞬間甚至她都沒見過,臉上掛滿了妒忌。
就在走近的時候,她臉上又瞬間掛滿了無比真誠的擔憂和心疼,聲音又軟又嗲:“哎呀!姐姐!你怎么生病了呀?臉色這么差!嚴不嚴重?。俊?/p>
她一邊說著,一邊非?!白匀弧钡鼐拖肴ネ旄嫡Z聽的胳膊,動作親昵得仿佛她們是親姐妹。
傅語聽在她靠近的瞬間,收起了眼神,巧妙的避開了她的觸摸。
徐茜沒碰到她,手臂僵著有些尷尬。
傅語聽的聲音比剛才更冷,帶著一種的疏離,“離我遠點。我感冒,怕傳染?!?/p>
她刻意加重了“傳染”兩個字,眼神里的嫌惡毫不掩飾。
徐茜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伸出的手尷尬地縮了回去,委屈地看向陸景言:“景言哥,你看姐姐,人家也是關(guān)心她嘛……”
他看著傅語聽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心里那點“她在乎我”、“她在耍小性子”的念頭又占了上風。
他皺了皺眉,用一種帶著點責備還有點關(guān)心的語氣說道:“語聽,茜茜也是好意。你生病了,脾氣別這么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或者……讓家里的醫(yī)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