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
檻兒抬眼,太子爺垂眸。
一個僅著肚兜,露在外面的皮膚粉光若膩,雙頰浮著醉酒般的酡紅,紅唇靡艷。
一個赤著上身,胸腹肌肉虬勁畢現(xiàn),額間可見淺淺細汗,薄唇同樣艷紅。
然而感受著檻兒腹中小家伙的動靜,縈繞在二人間的旖旎之感蕩然無存。
只剩下面面相覷的靜默。
檻兒沒忍住,栽到太子肩頭先笑出了聲。
駱峋看看她輕顫的肩頭,再看看自己放在她腹部的手,舉目望向帳頂。
不發(fā)一語。
片刻后,他攬住檻兒的肩。
“安置吧?!?/p>
檻兒的視線無意間落到他腰腹之下,知道他不好受她也沒繼續(xù)招惹,只窘然道:“也不知它是不是感覺到……”
駱峋捂住她的嘴。
是他一時忘形,考慮不周。
胎兒能感知母親所感,想是二人方才的行為致使她氣血浮涌,驚動了它。
盡管清楚幼兒不知事,但如此被中斷,駱峋竟有種被其窺視的荒謬感。
半晌,他擁住檻兒。
“待你生產(chǎn),坐好月子之后?!?/p>
檻兒忍笑忍得好辛苦。
曜哥兒呼出一口氣。
太好啦,父王和娘都沒事。
看樣子是沒有刺客呢。
所以他剛剛為什么突然聽不到他們說話了呢?娘的心跳為什么那么快呢?
曜哥兒思考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父王和娘都沒事就行。
他還是太小,沒醒多久又累了。
曜哥兒咂吧兩下嘴,睡了。
感覺到小家伙在他們停下沒多久就沒再鬧騰,檻兒和太子再度相顧無言。
各自穿好衣裳,駱峋去浴間擦了擦臉,回來后兩人誰也沒再動別的心思。
翌日。
半個多月前太子說過讓她月底和他一起去給裴皇后請安,兩人都沒忘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