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終于忍不住問道:“主子,您跟殿下說了什么呀?殿下一會兒來咱這兒嗎?”
“不來?!?/p>
曹良媛由弄墨伺候著換了身衣裳,走到妝臺前坐下,沒什么情緒地淡淡道。
撫琴的臉就皺了起來。
“怎么不來啊,您都和殿下單獨(dú)相處了,殿下今晚不會又要去妖女那兒吧!”
妖女是撫琴給檻兒取的別稱,原因是她覺得檻兒一直霸著太子的寵,連孕期都勾得太子在她屋里留宿。
不是妖女是什么!
這段時間撫琴私下里一直這么叫的,曹良媛不參與也不制止,今兒卻是從鏡子里冷冷地看了撫琴一眼。
撫琴接收到主子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主子不是在計(jì)較她對宋檻兒的稱呼,而是前半截話……
撫琴立馬跪下。
干脆利落地啪啪扇了自己兩巴掌,認(rèn)錯道:“奴婢失言,請主子恕罪?!?/p>
曹良媛斜她一眼,沒叫人起來。
為四個月前的事請罪也罷,邀太子來沁芳居也罷,都不過是她為接下來的事洗清自身嫌疑做的準(zhǔn)備罷了。
好歹也在東宮待了三年多,他們的這位太子爺在對待女人這件事上是個什么態(tài)度和脾性曹良媛早就清楚。
她一個,金承徽一個,秦昭訓(xùn)一個。
要么是為了上邊兒那個位置,要么是為了家里,總歸都是自愿入的宮。
有所求,才容易實(shí)現(xiàn)利益的交換。
曹良媛有時候都不知該說他們的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天真還是真礙于元隆帝的猜忌而另有謀劃了。
男人女人的那點(diǎn)兒事罷了。
時下男人講究的不就是三妻四妾嗎?
后宮的女人確實(shí)大多都身不由己,這個地方也的確埋葬了不少薄命紅顏。
可那又如何?
這里是全天下女子最大的名利場,不論什么原因進(jìn)的宮,在參加選秀的那一刻起每個人都應(yīng)該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要么死,要么爭!
太子為一國儲君,完全沒必要在男女之事上如此擰巴,非得跟人達(dá)成交易。
呵。
曹良媛輕嗤。
“主子,殿下若一直不來怎么辦?”弄墨觀察著曹良媛的反應(yīng),小心問道。
“急什么?”
曹良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