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果承認(rèn)了是自己勾引的灰狐大仙,那她就違背了當(dāng)初在娘娘廟里發(fā)下的誓言。
而且姐姐自詡是神娘娘轉(zhuǎn)世,若是讓人知道她耐不住寂寞夜夜和山里野仙纏綿……
她不但會失去圣女的身份,這些年她利用自己是神娘娘轉(zhuǎn)世的名頭在族里建立起來的圣潔形象也會轟然崩碎。
更何況,我以前曾聽村里的老人們說過,九黎山上有條灰狐野仙,好色重欲,被他折磨死的母狐貍不計(jì)其數(shù)。
姐姐真嫁給灰狐仙,必死無疑。
所以,宋花枝絕不會上灰狐仙的花轎,母親更舍不得送她去死。
宋花枝不死,死的就該是我這個(gè)雙生同胞的妹妹……
母親辛苦做這個(gè)局,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讓我給宋花枝背鍋,替宋花枝嫁給灰狐野仙!
同樣是母親的孩子,無論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后,母親舍棄的,都是我……
我咬牙咽下喉間的苦澀,抹干眼淚觀察四處的環(huán)境。
只要還沒上野狐仙的花轎,我就還有逃生的機(jī)會!
地牢大門被大鐵鏈纏了好幾圈,用一把五六斤重的大鐵鎖鎖著。
地牢上頭還有長老會的人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再試試。
拔下頭上的簪子,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大鐵鎖,靠在門邊撬了將近兩個(gè)小時(shí)……
手指都被磨破皮了也不肯放棄。
外面天暗下來,我聽見頭頂傳來打手們換班的腳步聲。
地牢里燭火昏暗,我抿去手上的鮮血,忍痛接著撬……
兩個(gè)小時(shí)撬不開,我就撬四個(gè)小時(shí),反正我還有一整夜的時(shí)間可以慢慢嘗試!
但,不久后,我耳力極好地又聽見頭頂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地牢的入口被人小心掀開了。
我還以為是母親過來了,慌張把簪子從鐵鎖里拔出來,瑟瑟縮回墻角裝虛弱。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下地牢的人竟然是李大叔和銀杏!
他們來救我了……
“鏡鏡!”銀杏壓著嗓音,沖過來第一時(shí)間先拿鑰匙幫我打開了牢門上的大鐵鎖。
牢門被銀杏推開,我見狀愣了愣,下一秒不假思索地跑出去,拉住銀杏的手和李大叔緊張道:“這里不安全,我們上去說!”
李大叔扔掉鐵鏈,嗯了聲。
宗祠的打手都被李大叔用迷香放倒了,我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到跑進(jìn)三里開外的黑樹林,才敢氣喘吁吁的稍作停歇。
銀杏拍著胸口猛喘粗氣,言簡意賅地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