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門打不開,窗戶也打不開,嘗試了各種方法都未能順利出去后,顧決有點郁悶:不都說當(dāng)你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后,就可以自由操縱自己的夢境嗎?
可現(xiàn)在不僅冉思跑得沒影了,自己活動的范圍也受限,就好像這并不是自己的夢境,而是冉思的夢境——人家來去自如,自己倒是不受歡迎,沒主人的允許就寸步難行。
盯著空蕩蕩的庭院看了很久,顧決最終放棄了“對方可能還會回來”的想法,打算想辦法讓自己醒來。
畢竟一個人留在這種夢里也挺無聊的。
顧決環(huán)顧室內(nèi),眼角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一閃,他立刻看過去,不由訝異地?fù)P了揚眉毛。
原本空無一物的書桌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新東西。
——那是一張明信片。
沒有任何猶豫,
顧決走到書桌前,拿起了那張明信片。
明信片上沒有落款,但顧決立刻就認(rèn)出了:這是冉思寫的。
因為明信片的背景圖,
是冉思在黑火兵團的辦公室工位。
幾個小時前,
就是在這個工位上,他第一次和冉思就“林夜星”這個人展開了比較深入的交流。
交流的后勁很大,以至于向來心無旁騖的顧決,罕見地睡前還在想這件事,甚至做了一個冉思給林夜星郵寄明信片的夢……?
嘖,都是夢了,居然還邏輯鮮明,因果關(guān)系清晰,一點可操作的余地都沒有,這像話嗎?
顧決心情復(fù)雜地翻過明信片,
看到了上面的內(nèi)容——
【終于,
我來了。
】
【上崗第一天,
想你。
】
【你可以多陪陪我嗎?
】
非常漂亮的字體,筆畫雋秀,看得出書寫時非常用心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