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倒是乖了,好聽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倒。
“別撲騰了。”江有盈說。
她不想弄臟手,回頭去岸邊拿了根趕大鵝的竹竿,把沈新月拽上來。
沈新月兩只鞋一只掉在土路上,斷了鞋跟,一只陷泥里找不見了。
她恩將仇報,上來立馬翻臉,“我跟你說,我真死了,你要負刑事責任的?!?/p>
“夏天采荷花采蓮蓬,我都是直接下到水里去采,這池塘什么深淺,我比你清楚。”
江有盈彎腰撿了那只高跟鞋,“走?!?/p>
粉白色紗紗裙成了大地色紗紗裙,一路走還一路滴答,沒了鞋,沈新月只能打赤腳,鄉(xiāng)間的泥巴路,雜草碎石硌痛腳心,她不敢提要求,縮著肩老老實實跟在后面。
江有盈這次打定主意讓她長長記性,愣是沒管,領著人一路招搖過市,村東走到村西。
經(jīng)過咖啡店門前,小安探身驚呼,“這是怎么了?”
沈新月掀起外套,把臉遮住。
村里的石板路是古時候就鋪設,一釘一錘人工敲打出,數(shù)百年時間不曾磨損盡棱角,比村外的泥巴路難走。
到家門口,沈新月腳痛得不行,一瘸一拐往衛(wèi)生間去,恍然想起,熱水器還沒修好。
她長長嘆了口氣,又一瘸一拐往隔壁院子去。
還嘟囔,“體罰終于結束了?!?/p>
“體罰?”江有盈詫異回頭,“你覺得我在體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