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怎么注意自己的肢體動作,只是習慣性地朝江戶川亂步懷里靠,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熱熱的東西。
江戶川亂步倒抽一口氣,稍微往旁邊挪了一點,“……等等、碰到了?!?/p>
枝垂栗下意識低頭看過去,趕快挪開身體,“抱歉?!?/p>
江戶川亂步默默捏住他的臉,“不用道歉,沒什么的。別再亂動就好了。”
枝垂栗乖乖點頭,很安分的沒有再亂動。
他不是第一次在泡澡的時候遇見這種情況了,非常習慣的繼續(xù)靠在江戶川亂步肩上,又打了個呵欠。
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是在江戶川亂步初三的時候。
他當然也有點尷尬,很不好意思的問了以后是不是不該再一起洗澡泡澡。
但是江戶川亂步態(tài)度非常自然的說了不需要改變,枝垂栗本來也覺得只是普通的生理現(xiàn)象,既然江戶川亂步不介意,那他也不會介意。
現(xiàn)在枝垂栗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聊這些一點都不覺得害羞。
江戶川亂步一不小心又被蹭了一下,但要冷靜下來還不算困難,和枝垂栗天南地北的閑聊了會兒其他的事,很快就完全平復。
枝垂栗在聊天中都快遺忘了還有這回事,泡得差不多了就快快樂樂的跨出浴缸,準備擦干身體穿衣服。
水珠嘩啦啦的從枝垂栗白皙的身體滑落,在燈光下閃閃爍爍,亮晶晶的很是晃眼。
江戶川亂步實在不想當禽獸。
雖然他會確實忍耐著不出手,但看著枝垂栗……還是難免有點想入非非。
他很努力地將視線從枝垂栗身上挪開,也接著從浴缸里站起來。
都已經(jīng)和枝垂栗一起洗了這么久的澡了,就算想入非非,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處理方法——不要看、清空頭腦,或是想想枝垂栗的年紀來讓自己清醒一下。
他真的不是什么隨時隨地發(fā)情的禽獸,即使常常和枝垂栗待在一起,也不可能常常對著枝垂栗做什么奇怪的幻想。
……才剛剛冷靜下來而已,沒那么容易又起反應。
江戶川亂步深吸一口氣,拿過毛巾把枝垂栗好好的包起來,“小心著涼。”
枝垂栗雖然不覺得會著涼,不過也沒反駁他,乖乖接過毛巾擦擦身體、換上寬松的居家服。
他的居家服以舒適為第一優(yōu)先,相當寬松,穿在身上松垮垮的,好像隨便彎個腰就什么都能看見。
兩個人一起窩進床鋪里,打算稍微看會兒書再睡覺。
枝垂栗已經(jīng)早早就把課業(yè)復習完畢,明天期末周的最后一天可以輕松度過,江戶川亂步當然也是如此,所以他們正在看的是和課業(yè)沒有關聯(lián)的閑書。
在看閑書的時候,兩個人也有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一前一后的坐著看書。
現(xiàn)在也是,江戶川亂步從背后環(huán)抱著枝垂栗,把緊緊抱在懷里,和他按照同樣的節(jié)奏一起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