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蘇雨柔一句話,他就會對她動手。
就在臉頰即將撞上碎瓷的瞬間,沈知夏一手死死撐住了地板,另一只手則抓起一塊瓷片,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陸硯之按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狠狠地劃了下去。
她的掌心被劃破,但同時(shí),也毫不留情地割開了陸硯之的袖口。
“??!瘋子!!”劇痛讓陸硯之慘叫一聲,觸電般猛地松開了手,捂著流血的手臂連連后退。他驚駭?shù)乜粗蛑氖种心菈K染血的瓷片,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你敢……”
“我要休夫!”沈知夏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陸硯之捂著流血的手腕嗤笑,“去找你的小白臉是嗎?沈知夏,你做夢!”
他指著她,吼道:“你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你想以妻休夫?想都別想!”
“你若不答應(yīng),那我就劃爛她的臉?!彼e起手中的瓷片直指蘇雨柔,“這陸家,從今往后,誰都別想有一天安寧日子過!我說到做到!”
陸硯之和蘇雨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走!快走!”陸硯之再顧不上什么顏面,一把抓住嚇得魂飛魄散的蘇雨柔沖出了房門。
他對著外面探頭探腦的下人們嘶聲怒吼:“來人!將錦霞院給我鎖了!嚴(yán)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一只蒼蠅也不準(zhǔn)放出來!”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和陸硯之氣急敗壞的呵斥聲漸漸遠(yuǎn)去。
沈知夏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眼淚輕輕滑落。
陸硯之和蘇雨柔跑了許久才敢停下。
蘇雨柔依偎在他懷里,嬌聲帶著哭腔和刻意的顫抖:“表哥……嚇?biāo)牢伊恕?/p>
陸硯之喘著粗氣,低頭看著懷里的美人,再看看自己流血的手腕,心頭又是心疼又是惱怒:“若不是聽你說庫房里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就憑她今天發(fā)瘋傷我,剛才我真想直接休了她!讓她滾出陸家!”
“表哥……”蘇雨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依我看……這管家權(quán),還是……還是還給表嫂吧。”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柔兒受點(diǎn)委屈沒什么的?!?/p>
陸硯之感動得無以復(fù)加,緊緊擁住她溫軟的身體,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表妹,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你等著!”他語氣斬釘截鐵,“等到今年秋收之后,田莊鋪?zhàn)佑辛诉M(jìn)項(xiàng),府上緩過氣來,有了銀子……到時(shí)候,我一定把這管家權(quán),名正言順地交到你手上!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做這陸府的當(dāng)家主母!”
蘇雨柔的臉上,得逞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嘴角高高揚(yáng)起。
她抬起頭時(shí),卻又換上了一副情意綿綿的表情,聲音甜得發(fā)膩:“表哥~人家……真的……從未想過這些呢~”
四目相對,情意綿綿,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