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
往后的路,他當然要而且只要和小啞巴一起走。
今天本是個陰天。
但此刻,太陽的輪廓從厚重的云層后露出,金光從云縫間照下。
面前的湖泊在金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鳥雀在樹上鳴叫。
長椅上的兩道身影,漸漸拉長。
界限并不分明
穆來牽著舒繁璃上車的時候,后知后覺想起,他并未戴眼鏡。
上車的時候,穆來找出眼鏡正要戴上。
舒繁璃的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她搖搖頭。
穆來有些不解,但他明白舒繁璃的意思,任由人將眼鏡放在一邊。
許久,他說了句,“不害怕嗎?”
穆來視力很好,并不近視,他戴眼鏡是因為舒繁璃,怕把她嚇到。
他不愿看到舒繁璃對他一副懼怕的神情,像是明顯的割劃出兩人的不同。
舒繁璃露出一個輕而淺的微笑,整個人像是沐浴在琥珀金光之中,用行動回應了穆來的問題。
她湊過去在穆來眼角的刀疤上輕輕吻了一下,吻得極其溫柔小心,像是在吻一朵漂亮脆弱的小花,也在吻心尖上的人一般。
像是蝴蝶停駐,羽毛輕點心扉。
穆來被吻過的刀疤處熱意傳來,那種被小心呵護清澈暖意,心臟開始發(fā)燙,彷佛一抹小小的熾熱的火光,并不會灼傷他,反倒像是燒掉了穆來整個前半生的冰冷絕望。
在心中埋下的種子開始發(fā)芽,那抹火光讓數(shù)年前埋下的種子提早一步?jīng)_破黑暗,在曦光照耀的下一秒開出了花,成為穆來最為珍貴且獨一無二的花。
穆來眼中所有復雜的情緒都盡數(shù)消失,只剩下足以讓人溺斃其中的溫柔,他笑著回吻住舒繁璃的唇瓣。
笑容明媚,似三月春風,讓人心動。
他很少笑,但笑起來很好看。
舒繁璃喜歡看他笑著的模樣。
有一瞬,她看到了那個高大的少年郎高舉著鮮花朝她跑來的模樣,那樣生機勃勃,沒有讓人望而生畏的冰冷。
那雙眼底寂然仿若冰封著的湖泊,在陽光出現(xiàn)時,在花葉紛紛飄零落下時,開始融化了
兩人回到屬于他們的家。
穆來現(xiàn)在在舒繁璃面前也不會和之前那樣戴著那副眼鏡,閑時會和舒繁璃旅行出游,晚上和人一塊躺著看星星。
再忙也會回家給舒繁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