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碎了,麻煩你待會打掃一下,然后找個花瓶,把桌上的花給插上?!痹S繁璃先指著桌上的花,然后又指著自己的腳,“我腳受了點小傷,周醫(yī)生今天休假,叫他過來一下,謝謝?!?/p>
聽到前面的話,傭人點點頭,聽到夫人說自己腳受傷了,臉上不可避免的帶上些擔憂,看到雪白的地毯上很顯眼的紅色血跡,夫人肯定是踩到碎片了,“我這就去叫周醫(yī)生過來,夫人,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們,千萬別走動?!?/p>
說完就急忙忙的走了。
沒幾分鐘,周醫(yī)生帶著應(yīng)急藥箱匆匆走來。
動作麻利的處理完傷口,周醫(yī)生叮囑著讓她小心,花瓶碎了最好不要碰,還說這兩天不要盡量不要外出。
他剛說完這話,許繁璃便問:“周醫(yī)生,今天下午我要去見”
還沒說完,周醫(yī)生便打斷,“當然,如果你有很重要的事情非要出門的話,那就坐個輪椅,只要你不嫌難看就行?!?/p>
說到后面,周醫(yī)生臉色很不好,不遵醫(yī)囑的病患簡直讓人頭疼。
換句話說,他也是關(guān)心許繁璃,畢竟到時候疼的人也是許繁璃。
許繁璃聽到這話,無奈的笑笑:“我的運氣確實不太好,看來下午是去不成了?!?/p>
聽到病人聽自己的話,周醫(yī)生笑著點頭:“這才對,愛惜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非不得不見的人重要到你不顧身體呢?!?/p>
聽到這話,許繁璃微微失神,不可否認,她想去的原因是因為俞老先生,但其中也有不小一部分來自封喻松。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去拜訪崇敬的畫家,可能以后也不會有這種機會
回過神的時候,周醫(yī)生已經(jīng)走了,傭人已經(jīng)把那片弄得狼藉的地面擦得干干凈凈,正拿著一個花瓶過來將花插上。
很快就弄完,許繁璃再一次道謝,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傭人擺擺手,“夫人,不用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等人都走后,許繁璃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下來。
許繁璃是吃完飯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接到封喻松電話的。
對面男人的嗓音低沉有磁性,“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p>
“抱歉,喻松,我可能去不了了,早上我不小心”
聽到女人清淺帶著笑意的聲音,封喻松眉頭微微鎖起,又想起前天許繁璃看著他的眼神,以及當晚沒回家的事情。
不耐道:“你又在鬧什么?”
許繁璃很明顯聽到對方不快的聲音透露出的情緒,她低垂著眸,耐心解釋:“我沒有在鬧,早上你離開的時候不是摔碎了個花瓶”
“你就因為那個花瓶鬧脾氣?許繁璃,不想去算了,到時候后悔的不是我?!?/p>
說完封喻松就把電話掛了,神色陰沉。
一旁的助理咽了咽口水,不敢問什么。
半晌,封喻松神情已經(jīng)看不出來情緒,說:“讓老林不用來了,今天給他放假?!?/p>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