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裝備去泊車區(qū)裝車,付嶼闊和胡越剛將雪板收進車?yán)铩?/p>
兩人站在各自車旁,后備箱都沒關(guān),在等同車的人過來放雪具。
胡越一腳踩輪胎,一手夾煙,墨鏡反架在腦后,笑著看他們走近,“想好待會兒吃什么了沒?”
胡越這人除了愛玩了點,做朋友是沒話說,這趟小假說他包了全程用度,他真就一點花銷沒讓他們出。
有人搭腔:“先就近吃點漢堡什么的,太餓了,回再吃的話估計得餓死路上?!?/p>
胡越點頭,應(yīng)了聲:“行。”
有胡越這派浪蕩不羈的行徑做比對,付嶼闊只干干凈凈地站在那,都成了優(yōu)良對照組。
烈日灼灼,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依舊不能完全阻擋由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他眉頭微蹙,看著人群走近。
目光鎖定走在最后和幾個女生說笑的黎聽。
但大多她都不說話,只聽著,偶爾被問起時就笑意盈盈地回一兩句。
說來也奇怪,黎聽上學(xué)那會兒就不是跳脫的性子,完全算不上現(xiàn)下“e”人的社交習(xí)性標(biāo)準(zhǔn),但人緣就是很好,身邊從不缺女孩子圍繞。
當(dāng)然,也不缺異性。
在云寧幾個女生開啟新話題的功夫,一個走在前方幾步遠的男生慢下腳步,與稍稍落后的黎聽并肩。
拙劣演技,假意搭話,是男人間心照不宣的別有用意。
黎聽沒察覺,依舊轉(zhuǎn)頭笑著回話。
經(jīng)由這兩天的相處,大家也或多或少看出來,黎聽和胡越都是為了應(yīng)付家中安排,才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約了場會面。
黎聽他們不清楚,胡越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根本不是那種“擇一人安穩(wěn)度日”的人,早在黎聽來洛杉磯的那天,男生堆里就討論過這個問題了。
胡越還算有點良知,直言沒結(jié)婚的打算,“而且我也不是結(jié)婚的那塊料兒啊,就不糟蹋人家好姑娘了,這趟讓人吃好玩好,再給人好好送回去,我就算功德圓滿了?!?/p>
眼看著因為聊天,黎聽逐漸與女生小團體拉開距離,與搭話的男生落到了隊伍的最后。
胡越顛了顛踩著輪胎的腳,“哎!林哲這小子不講武德,朝我墻角舞起鋤頭了!”
話是譴責(zé),語氣卻絲毫聽不出譴責(zé)的意味。
說完,轉(zhuǎn)頭對著付嶼闊混氣一笑,“你到底追不追?。俊?/p>
這句也是開玩笑。
他們這群人沒幾個婚姻自由的,更何況付嶼闊還是他們這圈里家世背景最高不可攀的。
若是說他們還有一絲可能獲得愛情自由,那付嶼闊是真一絲可能都沒有。
圈內(nèi)的潛規(guī)則大家都明白。
“我還挺好奇,你那未婚妻是誰家的姑娘?。俊焙娇戳搜酆土终苓呑哌吜牡睦杪?,忽然想起了另一個更令他好奇的人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