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硯話落,踉蹌朝著門外走去,他必須動全族之力,豁出性命,護(hù)住寂兒!
崔小七心急,也緊隨其后,她得去找江魚兒,或者蕭清河,他們或許能打探到宮里的消息!”
沈知宴剛跨出門口,與匆匆前來的江魚兒撞了個滿懷。
“江公子,你來得正好!”崔小七一瞧是江魚兒,顧不得許多,拉住他的袖子,聲音急切得幾乎變調(diào),
“阿寂呢?他……他回來了嗎?”
她目光越過江魚兒,滿懷希冀地投向空蕩蕩的廊道盡頭。
多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踏著暮色,從容不迫地向她走來。
可惜并沒有!
可惜,廊下空空如也,只有風(fēng)聲嗚咽。
江魚兒總不離手的折扇也不見了,此刻兩手空空,一臉凝重。
江魚兒沒有直接回答崔小七的追問,他避開她灼灼的目光:
“初二那日,裴慶和裴宴塵……本已打點行裝準(zhǔn)備離京返回蒲州……卻在城門口……被……被宮中派出的御前帶刀侍衛(wèi)攔??!手持密旨……將二人……直接宣入宮中覲見!”
崔小七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裴慶爺孫被密旨召入宮中。
皇帝……這是要將所有與裴氏血脈相關(guān)、所有可能牽涉其中的人,一網(wǎng)打盡,徹底清算嗎?
沈知硯在一旁咬牙切齒,恨聲道:“果然!果然還是跟那老匹夫脫不開干系!都是他造的孽!”
“嫂嫂,”江魚兒眸光閃躲,努力擠出一絲慣常的輕松笑意,卻顯得無比勉強,
“裴寂……裴寂他特地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他……他無事,讓你安心~”
他江小魚慣常說大話,假話是信手拈來。
可今日這半真半假的話,說出去心虛又心慌!
“既然無事,人在哪呢?”崔小七猛地拽了一下江魚兒的袖子。
這話……若是平日從他江小魚口中說出,崔小七或許還會信上三分。
可今日,他眼神躲閃,語氣飄忽,她是不信!
江魚兒實在沒著,騙不下去,艱難道,“在……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