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偏頭挑眉看向小八和小九,指了指屋子,示意進去說。
倆妹妹點頭進了屋子。
她進屋前,去了許巧巧的窗邊,透過窗戶縫瞧見許巧巧坐在床邊,懷里抱著原主爹的那件衣服,偷偷抹淚。
崔小七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娘是一個長情的人。
屋內(nèi)沒生火,怪冷的。
三姐妹坐在床邊,瑟縮著身子。
“七姐,爹都戰(zhàn)死兩年多了,為何才補發(fā)撫恤銀?”
小九不懂,抱著崔小七的胳膊問。
崔小七搖頭,“我也不知?!?/p>
小九冷得受不了,“七姐我去生火,”說完竄出屋子,去后院抱柴火。
屋子就只剩她和小八。
“隔壁沒什么動靜吧”崔小七離開的這一日,記掛著家里。
“他們閉門不出,已到臘月,大族最看重新年祭祀,他們過不了幾日就會離開,我懷疑……”
“懷疑什么?”崔小七追問,能讓小八欲言又止的事,肯定是大事。
小八小聲說,“裴家大公子裴云珩三歲時突然歿了,七年前裴家為他找了一個‘守靈人’,守靈十年后可與牌位成親,成為半個掌族人。我懷疑這個沈晚棠就是那位‘守靈人’,她與裴宴塵的關系——?!?/p>
下面的話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也只是懷疑倆人之間的關系。
只是并未眼見,就不能隨意說出口。
崔小七聽得一愣一愣,直呼變態(tài)。
如花似玉的姑娘為一個從未見過的‘未婚夫’守靈,日后還要成親!
毛骨悚然!
這樣一想,沈晚棠也真是可憐。
可寡嫂和小叔子住在一起——
崔小七擰眉,只覺得攤上大事,全村攤上大事。
古人最重名聲,只有死人才能閉嘴。
這一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