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毒,大膽進來?!崩瞎诸^一邊說,一邊把剛制好的藥丸裝進藥瓶,遞給崔小七,叮囑道,“每次一粒,一日三次。”
崔小七“嗖”地一下接過,立刻揣進懷里。
老怪頭:這手速都要出殘影了。
隨即掌心向上一攤:“銀子呢?”
崔小七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干笑著:“那個……就是沒有湊夠?!?/p>
聲音越說越小。
“啥!沒有銀子?”老怪頭氣地吹胡子瞪眼,“把藥還給我,再者你有多少都給我?!?/p>
崔小七緊緊捂住懷中的藥瓶,側過身子,朝著站在窗邊背身而立的裴寂扯著嗓子喊:“相公……”
既然他倆認識,那就厚著臉皮讓他解決這麻煩!
可裴寂既沒轉(zhuǎn)身,也沒搭話,就像一尊雕像。
崔小七:被毒聾了?
她轉(zhuǎn)頭沖老怪頭嚷嚷:“怪老頭,我家相公是不是聞了你的毒藥,耳聾了?那這銀子我就不能給你了,相反你還得賠我百兩金?!?/p>
老怪頭氣笑了,這倆人跟還真是絕配。
崔小七嘿嘿一笑,讓你黑我,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上前拽住裴寂的手,“快走,我去背牛叔,你的耳朵是裝作聽不見的吧?”
裴寂聞聲低頭冷眼相看。
崔小七嘴角勾起,果然是能聽見的。
“我手上涂的是什么藥?”裴寂冷聲開口,這女人的存在就是挑戰(zhàn)他的容忍度和耐性。
“啊?就傷藥啊,都什么時候了,別問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了?!贝扌$髌呶⑽鈵?,甩掉他的手。
“什……么……藥?”裴寂朝著崔小七走了半步,倆人腳尖對著腳尖。
老怪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知從哪摸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地嗑起來,臉上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活脫脫一個吃瓜群眾。
崔小七搞不懂,他干嘛這么介意用的什么藥。
再說了那藥有什么不妥的。
理直氣壯道,“就是地榆磨成粉啊,我有擦傷啥的都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