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踢出了天價(jià)銀子!
可怎么怪他呢?他也是情急而已。
老怪頭被裴寂盯得心里發(fā)毛,可想到那損失的藥材,他心一橫,愣是裝作沒看見。
崔小七一咬牙,她也不是賴賬的人,只是實(shí)在拿不出這么多銀子。
不過這樣一來,倒能心安理得地把裴寂留在這兒當(dāng)?shù)盅何?,也不會有?fù)罪感。
“老先生,這樣吧,我現(xiàn)在沒有銀子,不過板車上有我打的獵物,出手后就能給您……”
崔小七連忙又說,“牛叔先留在您這里,這個(gè)是我相公,他也留下,等我拿到銀子,再帶走他倆,您看可以嗎?”
老怪頭聞言,眼睛瞪得溜圓,山羊胡都跟著抖了起來。
這小子果真鐵樹開花了?
城內(nèi)傳聞他這個(gè)“活閻王”被暗殺失蹤,下落不明。
殊不知是偷偷娶媳婦兒去了。
只是可惜了這丫頭,也真是倒霉嫁給這個(gè)性子孤僻、心狠手辣家伙。
“你相公啊,那行,就當(dāng)做“人質(zhì)”留下!”
老怪頭故意把“人質(zhì)”兩個(gè)字咬得很重,還得意地瞟了裴寂一眼。
裴寂的目光死死盯著崔小七,女人真是玩火不自知!
心中怒火翻涌,他是物件兒嗎?
正要發(fā)作,卻見崔小七突然走上前來,大膽地拉起他的手。
“相公,你就暫且和牛叔留下嘛,我去湊銀子。”
崔小七眨巴著一雙水亮亮的眼睛。
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像個(gè)撒嬌的小娘子,微微晃動著裴寂的手,“就一小會嘛,再說了門可是相公你踢壞的,留下好不好嘛。”
這嬌軟的聲音,連她自己聽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裴寂瞧著眼前的崔小七,想起方才她背著人在雪地里健步如飛。
面對惡狼的攻擊時(shí)冷靜果敢的模樣,再看看此刻裝作柔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