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屋檐下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崔小七詫異,起身走到屋外,就瞧見屋檐下的麻袋。
立馬出了院子,就瞧見風(fēng)雪中一道微微佝僂的背影,顯得格外的落寞。
許巧巧也是追了出來,當(dāng)瞧見背影時,嘆了一口氣。
崔小七知道許巧巧心中還有怨氣。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滿天的風(fēng)雪更大了,落雪覆蓋了路上的腳印。
屋檐下的麻袋中落了一層雪花,里面裝著十斤的糙米,這十斤糙米可是他從牙縫里面省出來的口糧啊。
眼皮半遮,許巧巧心中的怨氣需要時間來沖淡,旁人說不得。
趁著天色還在,崔小七默默動手將籬笆墻重新扎好。
小九和小八也沒閑著,幫著一起扎,邊扎邊抱罵王文翰是個狗東西。
天色漸暗,籬笆墻已經(jīng)扎好了,院門也好在是裝好了。
崔小七走到院外的大槐樹下,伸手拽出樹干上的箭,走回院子,將箭枝插入墻上掛著的箭簍里。
天一黑,村里人為了省油燈,都早早上熱炕睡覺。
崔家連著廚房原來是三間茅草屋,后來撿回小八,她不喜和人同住,便又加蓋了一間她獨自住。
平日里,許巧巧和小九睡在一間屋子。
崔小七自己住一間。
崔小七摸黑迎著風(fēng)雪去了后院,抱來一大捆的粗樹枝回到屋內(nèi)。
屋內(nèi)的炭盆的火架的很旺,粗壯的樹根噼里啪啦地燃燒著,倒也不覺得冷。
她張嘴打著哈欠,走到床邊,沒有脫衣服,蹬掉鹿靴,鉆進被窩。
側(cè)頭借著躍動的火光,看向床里面的人,男人鼻子高挺,薄唇緊緊抿著。
瞧著瞧著,眼皮越來越重……
夜里,炭盆的火滅了,寒風(fēng)鉆進屋子。
崔小七覺得冷,身體本能地尋找熱源。
她這手一亂摸,感覺到不對勁兒,眸子猛然睜開。
手在男人的身上,額頭都摸了一遍,男人身體冰的像冰渣子,接著手探向鼻下。
沒死…
男人像是有意識般,握住崔小七溫?zé)岬氖郑瑐?cè)身圈她入懷,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感受到男人的冷的顫栗,崔小七抵在男人胸膛上,想推開他的手向下挪去。
為了救人,她顧不上男女大防,褪去衣服。
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男人,那臂膀禁錮的力道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