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梅花只是增添酒香而已,讓釀出的酒帶有梅花清香,度數(shù)也低,更適合后宅的夫人小姐們品嘗。
“哦?!兵S尾不懂這些,但不妨礙她崇拜江茉。
糯米要浸泡到用手輕輕一捏就能碎開的程度,這樣蒸出來才會軟硬適中。
怕是要泡到明日清晨了。
江茉把糯米放在灶上,從旁邊小柴房拎出幾個棕褐色的陶壇子。
這些壇子從她穿來就一直放在廚房里,很久沒人用了,里面倒是干干凈凈的,都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剛好幫她省下買酒壇的銀錢了。
她和鳶尾反復刷洗這些壇子,又用滾燙熱水燙了好幾遍,確保壇內(nèi)已經(jīng)干干凈凈才去睡覺。
第二日清晨起床,宋嘉寧還在睡。
江茉輕著手腳下床,來到廚房看她心心念念惦記的糯米。
糯米已經(jīng)泡好了。
趁著時間還早,她將糯米瀝干水分,平鋪在蒸籠里用旺火蒸熟。
隨著蒸汽升騰,米香彌漫開來。
蒸熟的糯米被倒在干凈的竹匾上,江茉用木鏟輕輕翻動糯米,讓熱氣盡快散去。
待糯米冷卻到合適溫度,江茉取來清洗好的壇子和風干的梅花,梅花鋪在壇底,接著倒入糯米,再均勻撒上酒曲。
鳶尾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見廚房已經(jīng)升起炊煙,伴隨著濃濃米香。
她來到廚房一看,“姑娘起的這樣早?”
“早點把酒釀完,一會兒還要去桃源居?!?/p>
江茉伸了個懶腰,扭扭有點酸的脖子,然后低頭繼續(xù)撒酒曲。
“我來幫您?!兵S尾走近了,看到江茉手里的酒曲,納悶道:“這是什么?”
她們剛?cè)ゴa頭擺攤子賣餛飩之前那一個多月,江茉經(jīng)常在廚房搗鼓一些她不知道的東西,灶臺上各種各樣的調(diào)味料都是那時候出現(xiàn)的。
她到現(xiàn)在都沒認全那些料子。
“這是酒曲,釀酒用的。”
酒曲就像釀酒的引子,對酒至關重要。
她手里這些是用醫(yī)館買的辣蓼草做的酒曲,小小一塊。
鳶尾看的目不轉(zhuǎn)睛。
她從來沒有見過釀酒,這是第一回。
姑娘那么厲害,釀出的酒一定也非常好喝!!
想到奶茶,她不禁問:“姑娘,您釀的酒也會喝奶茶一樣好喝嗎?”
“當然不是,奶茶有奶茶的味道,酒有酒的味道,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江茉其實并不經(jīng)常喝酒,只會偶爾有雅興了來一兩杯嘗嘗,可奶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