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沒動,仔細(xì)看了一遍契書。
“我同大人似乎還沒有商議過契書的內(nèi)容?”
白嶠詫異,“你識字?”
“不識字就可以單方面決定契書如何寫了嗎?”江茉反問。
白嶠:“……”
他盯著江茉看了兩秒,“那不如姑娘來擬契書?”
江茉看他一眼,攤開掌心。
白白嫩嫩的手心紋路清晰可見。
白嶠將手中毛筆反過來,遞給她。
江茉拿走原本寫好的契書,仔細(xì)將自己想過的條款寫在紙上,給白嶠過目。
比起白嶠寫的,不但從三餐減到只有午食,月錢也加了一成。
白嶠拿過來,目光落于紙上,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收斂起來。
紙上方正秀氣的簪花小楷十分奪人眼球,筆鋒一看便知從小練起來的,雅致不俗。
他是喜歡書法的,更欣賞飽讀詩書的才女。
指腹摩挲著宣紙,對江茉又升起幾分好奇。
“姑娘這一手漂亮的小楷,怕是沒有幾年也練不出,為何會在此開一家小飯館?”
莫非是家道中落?
江茉心里已經(jīng)莫名其妙起來了,面上不顯。
“這與大人似乎沒有關(guān)系。”
白嶠挑眉,“那姑娘同府衙有了生意來往,日后還要遮面嗎?”
他第一次見江茉,就對她長相好奇了。
“若同府衙有生意往來,就需要將面紗摘下,那這份契書,大人請收回好了?!苯詫⑵鯐苹厝?。
白嶠沒料到她會這么做,笑了笑,“姑娘不愿意便算了,我等也不是會強迫姑娘的人?!?/p>
江茉沒搭腔。
契書一式兩份,雙方簽下按了手印,江茉那邊來客人,便尋理由去廚房做菜了。
宋銜玉這才收回視線,問身側(cè)的人。
“沈大人明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契書,為何您又重新擬?”
來時沈正澤將事情交代清楚,還親手寫了一份契書,同江茉給出的契書內(nèi)容一般無二。
也是只需供午食,銀錢上多一成。
白嶠突然改了契書,倒有點像是刻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