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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上多了一條淺淺的傷口,江茉象征性地休息了一日。
雖然放一日不會壞,她還是把剩下的山楂熬制成山楂醬。
巴掌大漂亮的青瓷小罐子,封上口,貼張紅紙,簪花小楷寫上山楂醬。
十三斤山楂,一共出了二十六罐。
買罐子加買糖,冰糖葫蘆賺的二兩多銀子,又填進去了。
恰逢賣山楂的貨郎又送來十斤山楂。
江茉便凌晨熬雞湯時和鳶尾一并做成冰糖葫蘆,同山楂醬一起,駕著驢車前往江州碼頭。
桌凳擺上,鐵鍋架上。
沒一會兒工夫,來了倆熟人。
許傳花和她十歲的小兒子。
許傳花這次沒講價,很干脆利落,“來兩碗雞湯小餛飩!”
就帶著兒子落了座。
聞著熟悉的雞湯香味,許傳花一顆心終于落回肚子里。
可算吃上了。
上回讓這臭小子給她帶小餛飩,結(jié)果他自己吃了,連個餛飩?cè)~兒都沒給她這個當娘的留一口。
把她氣的一整日沒胃口。
中午吃飯,想到雞湯小餛飩。
晚上吃飯,還是想雞湯小餛飩。
就連釣上一條魚,想起的也是小餛飩。
就邪門。
魚湯那不跟雞湯差不多的香?
好不容易第二日清晨又到江州,她上岸一瞧。
那餛飩攤子竟不在了??
幸好今日她不信,又上來看,這才趕上。
江茉端著碗送來熱氣騰騰的餛飩。
許傳花視線落在干干凈凈的白瓷碗上,心寬泛了些。
這碗似乎比其他攤子都干凈整潔。
她先嘗了一顆小餛飩。
鮮滑可口,清香四溢,細膩如絲綢在舌尖滑過,回味無窮。
這味道,居然比她吃過的大酒樓的云吞還要強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