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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韓凝霜、韓瑜并肩坐在湖邊。韓凝雪已然入睡,向紫煙雖察覺一對兒女有異動,但只扮作不知的裝作睡著。
韓凝霜靜靜的看著湖邊,浪平如鏡的湖面反映著月光,射在她的臉上,一身輕柔的紗衣,看上去仿佛嫦娥仙子下凡賞湖。
“姊?”
韓凝霜芳軀一顫,轉過臉來,目光竟是柔情似水,似在傾訴無盡的、綿綿的情話。
韓瑜忽然略過一絲明悟,姊姊才是那真正愛上自己的人。
雪兒對自己的只是一種哥哥盲目的純真感覺,事實上她并不明白如何區(qū)別自己的情感。
娘親對自己也只是一種依賴,將他視作父親的替身,這點他是明白的,也沒有說破。
只有霜姊,一直以來堅拒所有的追求者,反將所有時間留了下來,陪著他玩耍、習武、談天說地。
他沒有忘記那一晚當還未成熟的自己在說著談婚論嫁的事時,姊姊眼中的一絲黯然。
那時他以為那是因為姊姊找不到理想的對象,現(xiàn)在他明白了。
為了不想令自己走進萬劫不復的路,她不敢向自己吐露心聲,反比之母親和妹妹對自己更拘謹,甚至在練劍時故意避免了所有碰觸。
原來還以為姊姊對男女之防特別敏感,現(xiàn)在他明白了。
他又想起娘親命他以速成的方法開始修練純陽訣時,姊姊曾堅決反對,更說他資質不夠,根本難以速成。
那時的他給氣得和她吵了一場,原來還以為她不會再幫自己練功,豈知最后卻是她首先提議,由兩姊妹輪流助他行功。
其時他以為姊姊是怕自己成為累贅,所以幫他,現(xiàn)在他明白了。
“姊!我明白了?!?/p>
韓凝霜微笑道:“你明白什么了?”
韓瑜表現(xiàn)出男性的本色,移了過去將她狠狠的壓在草地上,神思伴隨著回到數(shù)年前的回憶,笑道:“姊姊,我想親你。”
韓凝霜臉上升起一絲紅暈,輕輕道:“說什么傻話?我是你的姊姊??!”
韓瑜見她沒有忘記,反記得一字不忘,接著叫道:“可是姊姊不是說我乖乖洗澡便答應我一件事嗎?”
像當年的小韓瑜一樣,定定的凝視著姊姊的秀美絕俗的臉上。
韓凝霜美目里滲出了喜極而泣的目光,一字一字的道:“不是說親嘴的嗎?
怎么又不親了?”
韓瑜伸出手來,抹去她臉上的淚珠,續(xù)道:“姊姊,你好美!”
韓凝霜探手輕撫著弟弟的臉頰,柔聲道:“再不親便沒機會了喔!”
那年的小韓瑜天真的笑了笑,親的卻不是姊姊的嘴,而是在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