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惡性事件因為人只是磕在地上流了點血,沒生命危險,再加上玉羨玨精神方面有問題、玉家出面擺平。現(xiàn)在人被拘在了南山別墅,出現(xiàn)過激反應(yīng)許多次了,包括自殘還有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人。
現(xiàn)在別墅里所有尖銳物品全部被拿走,窗戶也是封死了。
期間他的哥哥出現(xiàn)過一次,西裝皮革的男人站在門口,冷眼旁觀自己渾身是傷的弟弟,說了句“我就知道會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有玉羨玨的母親,打過一次電話,想要更換心理醫(yī)生,被玉羨玨拒絕之后便沒有打過電話,似乎是生氣了。
勉強保住一個飯碗啊……陸書言露出苦笑,剛初出茅廬,第一次遇見真豪門,不由感嘆人心冷暖。
原身家庭是很大程度上能造就人的一生。他也需要和病人多交流。
低頭查看了一下衣著是否整齊,陸書言輕輕敲了一下房門。
“玉少?!?/p>
少年偏過頭,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
長發(fā)披散在肩上,清秀絕倫的臉龐透露憔悴病態(tài),卻絲毫不減他的美,反而更加尖銳易碎。
“你來做什么?”
藥物加上鎮(zhèn)定劑幾乎讓玉羨玨的情緒難以起伏,他喪失了對外界的興趣,說起話來也是淡淡的。沒有再分給旁人視線,他回過頭,繼續(xù)看向手里的東西。
“我想,我們需要談?wù)??!?/p>
因為沒被驅(qū)趕,陸書言便走進房間,目光不著痕跡地仔細觀察他,因為湊近,剛剛不曾發(fā)現(xiàn)的東西印入眼簾——是一個攝像機。
按理來說,為了減少對病人的刺激,許多電子產(chǎn)品都被收起來了,還遺留了一個攝像機。那這個只能是少年私藏起來的了。
他還像開口說什么,“玉……”
“噓?!鄙倌瓿雎暣驍嗨ひ糨p薄。
寂靜的房間里除了窗外風吹樹葉沙沙,就只有攝像機里傳來模糊的女聲——
“又拍我做什么?”
陸書言站著,他低頭看見那方攝影機小小的屏幕里,房內(nèi)陳設(shè)雜亂老舊,一位不漂亮的女人叼著煙,眉頭皺起。
面對湊近的鏡頭,她手夾著煙,支得遠了些。
“我想記錄我們在一起的時刻?!边@是玉羨玨的聲音。
女人說:“你快走遠些,煙會熏到你。”
“這種事情無所謂啦?!?/p>
“好吧?!?/p>
她笑了,上挑的眼瞇起,長發(fā)被鯊魚夾夾在腦后,幾縷發(fā)絲垂下,姿態(tài)自然地靠在墻邊,整個人無比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