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海島,花彼岸無論在家還是學校,路程都不算太遠。
他坐個機甲也就半小時的事情。
花彼岸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賭著一口氣,又不知如何發(fā)泄出來。
季聽白把花彼岸的衣服整理好后,從柜子里拿了個杯子,將花蒜心裝進杯里,倒了點純凈水。
啊~~舒~~咳咳,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給我倒點營養(yǎng)牛奶?;ㄋ庑闹笓]道,小小的根須很是猖狂。
季聽白有求必應。
用根須吸了點牛奶,花蒜心的氣舒緩了不少,終于有想了解情況的心情,你記起來了多少
大部分。季聽白小口抿著倒剩小半的牛奶,記憶停在自爆那。他相信自爆后還有一些記憶,但當時想的都是花彼岸,想起的記憶自然集中在花彼岸的身上。
沒有線索,剩下的記憶很難繼續(xù)延伸。
花彼岸忽然沉默,沒有說話。
季聽白看到低落的花彼岸,明白花彼岸在想什么,暗自嘆息。
他當時百口莫辯,眼睜睜看著一個個無辜生命慘死。
只想以死證明清白的他,先入為主地以為只要死掉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是他太小看人心險惡。
是他對不起花彼岸。
讓花彼岸受苦了。
搭在小桌板的手被冰涼shi潤的根須碰觸。
季聽白抬眼看向那小心翼翼撫摸他手指的花蒜心,整顆心都柔軟了。
當時很疼吧。徒兒摸摸師傅,摸摸就不疼了?;ū税吨肋@傻里傻氣的行為根本沒有效果,可就是很想做點什么,讓他師傅好受一些。
季聽白愣怔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傻紅兒。季聽白嘴角微彎,小心翼翼地摩挲那纖細的根須,我早就不疼了。有一徒兒如此,此生無憾。
熟悉的稱呼,花彼岸再也忍不住了。
整根蒜心撲進季聽白的懷里,小根須蹬著季聽白的衣服,努力不往下掉。
它不管此時有多狼狽,就是想被師傅抱抱,師傅,紅兒好想你。
乖。季聽白不管被弄shi的衣服,用手按住花蒜心,將花彼岸固定在自己心臟處。
歲月靜好,仿若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