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冷峻的面容略顯無措。
他看著諾德狐疑的表情,似乎想解釋,
卻又不知怎么開口。
他不會信自己這個怪人的,赫托低垂著眸子暗忖。
“我的攝像頭是能源款,就算停電了也能拍攝到黑暗里發(fā)生的情況?!?/p>
赫托猛地抬起頭,只聽諾德聲音冷淡,直直地看著蜥蜴獸人,
“是誰偷東西,還做骯臟下流的事,調一下監(jiān)控就知道了。所以文萊先生,你最好能為你說的話負責。”
諾德也不知道這兩個獸人到底誰才是騷擾他的人,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唱雙簧。但不知為何,單憑直覺,他就是下意識偏向那只黑豹獸人。
文萊聞言一驚,奸狹的小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以為切斷電源就能萬事大吉,誰知不知打哪冒出來一個黑豹子,掐得他手都快斷了。
其實諾德的監(jiān)控是連接電源的,他這么說只是想炸出誰會做賊心虛,果不其然,蜥蜴獸人臉色驟變,尖利的牙齒狠狠咬向黑豹獸人的虎口,黑豹被咬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文萊趁他吃痛的間隙,像條滑溜溜的蛇一樣躥了出去。
不過黑豹獸人反應極快,瞬間起身,肌肉繃緊,奔跑的速度宛如閃電。
他三兩下就捉到了跑出去的文萊,提溜著領口按在書店門口,看向諾德,詢問的意思很明顯,似乎在等他開口處置。
“放開我,還不是這男的勾引我,每天穿那么sao!”文萊被鉗住,罵罵咧咧。
圍裙把腰勾得那么細,屁股渾圓挺翹,不是勾引他是做什么?
雄蟲美麗的面孔一片沉著,細看之下還有一絲不自覺讓人頭腦發(fā)麻的狠戾。片刻后,鼻尖發(fā)出一聲嗤笑。
他每天不過是穿著最普通的服裝,做著最普通的工作,落在一些惡臭的人眼里就是蓄意勾引。
裝作是知書達理的紳士,其實是個用受害者有罪論遮掩齷齪本性的垃圾,不管哪個地方都有這樣的貨色呢。
諾德沒理會蜥蜴獸人的叫罵,對付這種人只能用法律制裁,沒必要和他多做理論,不然到時候警察來了自己占理的都變得不占理。
他掏出光腦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清晰地報上罪名:偷東西和weixie罪。在獸人族,雖然鼓勵生育,風俗開放,但絕不代表能容忍weixie這種行為。
蜥蜴獸人看著諾德,見他不為所動,笑得愈發(fā)yin邪。
他隔三岔五就來這個書店溜達一圈,每天都有不同的雌的雄的不同的獸人跟這個店長表白,明明和自己聊得好好的,轉頭就跟別的獸人談笑風生,他恨得牙癢癢,心底偏激扭曲地給諾德打上“作風不良”、“水性楊花”的標簽,不可謂不惡意滿滿。
“裝什么裝,”文萊嗤了一聲,“依我看,不過就是一個隨意爬雄性床的浪貨,誰都可以尚,憑什么老子不能摸……”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頭被打得180°轉彎,一口藍血飆出來。
俊臉被一層寒霜覆蓋,黑豹獸人的綠瞳瞬間盈滿了憤怒的火焰,黑色衛(wèi)衣下的肌肉繃如鐵柱,拳頭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張開著黃腔丑惡的臉上。
憤怒難消,赫托實在沒忍住,又踹了他一腳。
“道、歉?!?/p>
黑豹蹲下身,染著藍血的修長手指攥著文萊的衣領,一字一頓,淬了毒的冰冷從嗓子里面溢出來,沙啞陰鷙,宛如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瘦小的蜥蜴獸人被揍得直不起腰,被打歪的嘴發(fā)出的聲音怪聲怪氣,逞強道,“我道什么歉,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他姘頭嗎?”
黑豹一怔,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立場替諾德教訓這個東西。
他怔然之間,蜥蜴獸人又想逃,那個溫溫柔柔的美人店長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隨意關掉光腦,一腳踩在被黑豹踹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