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頓半垂著眼簾,“我在大廳對付一夜,您好好休息?!?/p>
很好,依然還是那個游刃有余、風度翩翩的加西亞議員長——忽略掉后頸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蟲紋,和只有在神經(jīng)極度亢奮的情況才出現(xiàn)的猩紅豎瞳外。
諾德皺著眉,精神力觸角探測到雌蟲極度紊亂的精神海。
“確定要在這種情況出去嗎?”
“你發(fā)情了?!敝Z德平淡地陳述事實。
收集癖
“需要幫忙嗎?”
謝爾頓的腳步微頓,
緩緩側(cè)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雄蟲。
此刻的諾德已經(jīng)慵懶地倚靠在床鋪上,一只修長的腿從浴袍叉開處微微曲起。
寬松的睡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滑落,xiong前精致的鎖骨和半邊平直白皙的肩膀也一覽無遺。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妥,
忙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卻偏偏更添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理智的堤壩崩塌只是一瞬間的事。那瞬間,
所有的偽裝、自持都成了荒唐的笑話,用蹩腳的布料四處縫縫補補、遮遮掩掩都無法包裹內(nèi)里叫囂的沖動、撕扯的欲望。
他已經(jīng)在軍隊隱退二十余年,
早已告別殺虐嗜血的戰(zhàn)場,可是追逐、撕咬的本能卻已深深鐫刻進基因里,只需一點零星的火種就能點燃粗暴原始的激情。
“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猩紅的獸瞳像一灣深不見底的黑潭,
聲音帶著最后一絲不讓理智崩塌、強撐的冷靜。
“我很清醒,畢竟陷入情潮期的不是我?!?/p>
“我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精神疏導(dǎo),”諾德一邊說著,
一邊撐起身子,黑眸眨了眨,
眼神澄澈明亮,“這不巧啦,我最不缺的就是精神力,需要嗎?”
雖然最開始謝爾頓對自己報以利用的心態(tài),
但是也確實幫了他很多。
諾德覺得他應(yīng)該為謝爾頓做點什么。
尤其是軍雌的精神??瓷先ゲ蝗輼酚^,
好像一株魁梧高大的楊樹,卻久久缺少雨露的滋潤,
枝干繁多但枝葉凋零枯萎,像魔法電影里老巫婆門口種的黑枯樹。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