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變的是她依舊骨瘦如柴,枯黃的頭發(fā)結(jié)在一起,有種很重的疲態(tài)。
“怎么又是你?”女生臉上很難堪,先一步開腔。
冰尤低頭沒有理她,想就這么過去,手上的shi巾繼續(xù)認真擦拭著皮膚。
冤家路窄。
女生側(cè)頭冷哼了一聲,卷起過長的上衣,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勸你別坐?!北群眯奶嵝眩掷飫幼鳑]停。
女生頓了幾秒,接著幅度較小地轉(zhuǎn)頭四處張望,在不遠處的樹下找到了付競澤。
他吹出一口煙,手上的那根幾乎燃盡。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你們倆果然有一腿啊?!彼馑岬匦χ?,說話的市井氣更重了些,長期混跡街頭也有了刻薄的目光。
冰尤終于放下shi巾,伏案看著她:“上次的癟,還沒吃夠?”
付競澤和女生在便利店碰到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女生拿他號賣錢的活兒,西華無人不曉。這事碰了他底線,至今都沒人敢提。
他沒鬧大,已經(jīng)夠給她臉。
女生陰笑著湊近:“正牌女友就是不一樣,說話底氣都足了?!?/p>
“你有完沒完?”
“夏亦可的事,我有你感興趣的部分?!?/p>
冰尤眉峰抖了抖,手攥緊了蓋在腿上的衣服。
耳邊的一切噪音都在無限放大。
“你怎么知道她?”
“這你就甭管了,”女生從座位上站起來,用鉛筆在紙巾上寫了一串號碼,“我也不要別的……你是大小姐,我缺錢,等你想好了就聯(lián)系我?!?/p>
紙巾放到了冰尤面前的桌上。
女孩瞅了眼那棵樹下的人,理著衣服朝店里走了進去。
不遠處,付競澤正把煙蒂丟在地上,嘴里的最后一口頃刻吐出,白煙散盡,臉上是比肩痛苦的蕭瑟。
他抄兜走回座位,下顎線上還有她情到濃時留下的抓痕。
冰尤有些不自然地盯著空蕩的桌面。
“菜有問題?”付競澤看著服務(wù)員的背影示意這么問的緣由。
“沒,她有點自來熟?!?/p>
新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