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這幾天都在郁悶,一看見謝憬珩就會想起趙元琰,一連幾天,他終于受不了了,直接把他的小枕頭塞進包袱里,留下一張紙條,在謝憬珩回來之前偷偷溜出了王府。
于是正在浴桶里泡著澡的肖昶就一臉懵的被管家從外面推開門,送進來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門被管家從外面合上,容祀隔著屏風站在門口,懷里還抱著那個小包裹。
“容容?怎么大晚上的來了?是要留宿在這兒嗎?”肖昶手忙腳亂的抽出浴桶邊搭著的浴巾擦著身上的水珠,還不忘一邊放柔聲音詢問容祀。
“嗯嗯,今晚準備和肖哥睡一起?!比蒽霙]有不講禮貌的盯著肖昶屏風后若隱若現(xiàn)的精壯身體看。
“肖哥,你洗你的,別著急,我先找地方坐啦?!?/p>
容祀也不是什么客氣的人,尋到肖昶床邊坐下,拆開自己懷里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取出了那個陪伴了自己好幾年的小枕頭。
屋里的熱氣漸漸散去,留下一抹淡淡的草藥香與蒸汽混合的氣息。
剛自浴桶中起身,水珠沿著他健壯的肌膚滑落,勾勒出一幅力與美的畫卷,輕薄的里衣緊緊貼合著他那充滿力量感的身軀。
肩寬背厚,肌肉如同雕刻般層次分明,每一寸肌膚下都蘊藏著baozha性的力量,腹部平坦而堅實,隱約可見六塊腹肌的輪廓。
肖昶身上的傷不算少。幾道深邃的劍痕橫亙在xiong前,手臂上,幾道箭傷交錯,有的已經(jīng)淡化成淡淡的銀白,有的則因新傷覆蓋而顯得更加猙獰。
他走出屏風,正好看見容祀一臉認真的把一個方正之物與他那個硬邦邦的玉石枕頭擺在一起。
…還怪萌的。
…兩個人的枕頭都緊挨著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倆遲早也會在一起?原諒他臆想癥又犯了。
“肖哥?!?/p>
容祀的笑容和語氣與之前并無不同,但在當下這種環(huán)境,少年坐在他床上偏頭對他溫軟的笑……
肖昶鼻息間都是容祀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可能對方是在家用過一碟香甜的點心才過來的?
他竟有些莫名的臉熱,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容容,怎么突然想今晚留在這兒?”
容祀低下頭揪著自己的衣角,隨口胡謅道。
“這不是想多陪陪肖哥嘛,而且,一個人住也挺無聊的?!?/p>
肖昶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間也挺無聊的,說不定正需要一個像自己一樣的人聊聊天呢!
容祀在心里給自己這副說辭點了個贊。
肖昶只以為他說的是他自己。想來也是,誰家父母會放心讓自家寶貝兒子留宿在不懷好意的朋友家呢?
肖昶還是很有自覺的。
“那行,既然來了就留下吧,那個…你會習慣和別人擠一張床嗎?”肖昶撓了撓頭,眼神羞怯。
這是他能說出的最露骨的話了!邀請一個比自己年紀小這么多的小孩同枕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