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煦帶了幾年兵,只怕手下都是些精英干將,一般人進(jìn)不去陸府,只有崔樺平這樣的高手才行了。
陳曉玉又試探著說:“那要不要,做點什么?”
承慎皺眉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記得我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對陳映晚動手?!?/p>
陳曉玉連忙討好笑道:“當(dāng)然!我只是隨口問問,畢竟現(xiàn)在佑景也進(jìn)京了,我是想著倘若春闈之前,陳映晚若病了傷了……佑景一定沒有心思參加科舉了,慎哥兒你說呢?”
承慎別開視線,不耐煩道:“我自有判斷?!?/p>
“出去?!?/p>
他自然知道倘若佑景超過了他,無異于奇恥大辱。
可他怎么能對娘親下手呢?
娘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討厭他了,他絕對不能讓這份厭惡愈演愈烈。
陳曉玉低著頭出了門,帶著藥酒去后院的馬棚找到了崔樺平。
后者一看到陳曉玉,嘴角快要咧到了耳根:“曉玉……你來了!”
陳曉玉換上一副溫柔神情:“這是這個月的藥酒,這一路你又要趕車又要喂馬,一定很累吧?”
崔樺平以為陳曉玉在關(guān)心自己,激動得臉都紅了:“不、不累!這都是我該做的……曉玉,只要想到馬車?yán)锏娜耸悄?,我就一點兒都不累了!”
“而且還有玉姐兒親手為我調(diào)制的藥酒……每次喝完酒,我都覺得頭一點也不痛了!”
陳曉玉對著那張布滿傷疤、令人作嘔的臉敷衍地笑了一下。
那當(dāng)然,這酒可是難得的“好藥”。
她又把承慎剛才的吩咐交代給了崔樺平。
后者連連點頭:“我一定辦好!”
陳曉玉又抿了抿嘴唇,嘆氣道:“我真不明白,陳映晚那么壞的一個人,為什么承慎還要留著她呢?”
“倘若不是她,咱們根本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背井離鄉(xiāng),我和你更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崔樺平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是啊,都怪陳映晚……要是她能死掉就好了……”
陳曉玉眸光一動,重復(fù)著念叨:“是啊,要是她能死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