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覺得一種無法抑制的迫切,要她立刻回到他身邊。
仿佛她本就該是屬于他的。
他們結了五年婚,她愛了他五年,永遠都站在他身后。
怎么一轉眼,就到了別人懷里!
沈舒見秦肆塵情緒不對勁,連忙道,“秦肆塵,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說?!边@里畢竟是厲北寧的地盤,他討不到好。
“你先給我解釋清楚?!鼻厮翂m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p>
厲北寧笑了,笑聲里滿是嘲弄:“這還看不出來嗎?秦肆塵,你還在幻想什么?以為姐姐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p>
“沈舒,你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怎樣?”沈舒不想再與他糾纏,“秦肆塵,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沒什么好聊的。”
秦肆塵的身形晃了晃,頭微垂下去。
“你不能和我離婚,轉身就和別人在一起?!?/p>
“沈舒,你喜歡我這么多年,”他的聲音里卷起無數(shù)細碎的情緒,那顆堅硬的心臟仿佛被一層層剝開,暴露出最不安的內(nèi)里,“怎么可能甘心就這么走了!”
他想起無數(shù)個她追隨在他身后的畫面,從高中,到婚后五年,無論他在哪里,只要一回頭,她永遠都在。
他承認,他是厭惡她。
厭惡她的拜金,她的貪婪,她為了錢不擇手段爬上他的床。
可他也沒想過放棄她,他只是要她待在身邊,就這么一個簡單的要求,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肆塵慘白的臉透著一股徹骨的絕望,聲音沙啞得厲害:“小舒……”
沈舒擰著眉:“秦肆塵,認清現(xiàn)實,不好嗎?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p>
葉遠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一刻,他覺得自家總裁寬闊的肩膀仿佛垮塌了下來。
就算是公司最大的一次項目談判失敗,他都未曾見過秦肆塵流露出這般沮喪。
而這沮喪的源頭,竟然是沈舒。
“秦總……”
“沈舒!”秦肆塵被她冷漠的態(tài)度逼得幾近崩潰,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原諒你做的這些荒唐事。你大學一畢業(yè)就跟我結了婚,沒見過外面的世界,被這些花花腸子迷了眼也正常。沈舒,你現(xiàn)在回家,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