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顧喜喜學的很快,今日臨場實踐出來總算能正常發(fā)揮。
瞥見前面的太監(jiān)停下,顧喜喜也停,余光向上瞟見那抹明黃色,當即跪地行禮。
“民女顧氏拜見陛下?!?/p>
皇帝端坐于龍椅上,語氣和善,“免禮?!?/p>
“謝陛下?!鳖櫹蚕舶邓闪丝跉?,站起來依舊低著頭。
作為一縷來自現(xiàn)代的魂兒,她當然不習慣這種會面方式。
可沒辦法,皇權之下不低頭就得死。
她只能勸自己入鄉(xiāng)隨俗了。
又聽見皇帝說,“給顧小姐賜座?!?/p>
很快就有兩名太監(jiān)快步搬來椅子,放在顧喜喜身側。
顧喜喜再次謝恩,落座時才順勢抬眼看去。
只見慕南釗就在她正對面,也是坐著的。
不過慕南釗并未看顧喜喜,只是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皇帝笑道,“顧小姐不必拘謹,你是攝政王的故交,又與霍愛卿熟識,本不是外人,今日就咱們三人在此,只當是尋常敘舊?!?/p>
顧喜喜心中嘆氣,這皇帝,分明是在點她。
表明他什么都知道,待會兒問話千萬別想著隱瞞。
不過既然皇帝都說是尋常敘舊了。
顧喜喜干脆坦然地向上望去,“是!”
皇帝開始閑話家常,實則拋出一個接一個問題。
其中最要緊的幾個:慕南釗中毒是什么情形?怎么解毒的?
霍江如何找到顧喜喜?是誰先提出的在西北邊境開荒?
顧喜喜皆如實回答。
因為沒有提前跟慕南釗對詞兒,她的反應更顯真實。
皇帝看上去還算滿意,笑道,“讓士兵閑時開荒種地,充實軍糧,提出如此高妙的法子。原先霍愛卿說是位農家女子提出,朕還以為他在開玩笑?!?/p>
“昨日得見你本人,膽量、應變、機敏俱是不俗,有諸多本事也不讓人意外了。”
顧喜喜知道皇帝還在探究她,索性眼神坦然,毫不閃避。
“多謝陛下夸贊,民女愧不敢當?!?/p>
方才的問題看似都是在閑話舊事。
實則任何一個答不好,就會演變成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