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喜喜的解說,他便明白過來,“竭澤而漁,殺雞取卵,確非良策?!?/p>
顧喜喜道,“不過我也另有打算,這么多田地要閑置半年,著實浪費?!?/p>
“讓它休養(yǎng)生息差不多一個月,或可再種植一批短期作物?!?/p>
“目前可選的有山藥、番薯、葛根、南瓜?!?/p>
“不過具體選種,還得等我回去驗看過取樣的土壤,才能最后決定?!?/p>
“半個月之后,劉將軍可遣人到花池渡村尋我。”
“我將詳情寫在信中,你們有足夠的時間采購種苗?!?/p>
劉將軍老家也是種田農(nóng)戶。
若放在過去,他會在心里暗暗不屑,土就是土,還要驗?
又不是毒藥,能怎么驗?
長不長的出莊稼,灑了種子就知道,種田人祖祖輩輩就是這么干的。
除了播種耕田澆水施肥除草,剩下全看老天爺?shù)囊馑肌?/p>
可這大半年來,顧喜喜的本事已經(jīng)一步步的到了佐證。
劉將軍雖還覺得玄乎,但卻對這份玄乎深信不疑。
他將兩張紙悉心收入袖中,向顧喜喜鄭重拱手,“那就勞煩顧老板費心了?!?/p>
“這次豐收,以及顧老板的相助,我必在軍報中一字不落向大將軍匯報?!?/p>
顧喜喜滿意而笑,“那我們明早啟程便不來道別了。”
她是心甘情愿在這里勞心勞力。
但這份付出必須第一時間讓該知道的人知道。
畢竟霍江還欠著她那份豐厚的報酬呢。
何景蘭近朱者赤,也被顧喜喜沾染了財迷習(xí)氣。
回村路上,她笑瞇瞇說,“但愿霍大將軍收到軍報,能早點給你付錢?!?/p>
“我也希望如此,”顧喜喜說,“我還想買一輛馬車呢。”
若因戰(zhàn)亂逃荒,騾子平板車拉糧食,馬車拉全家人,腳程還能快些。
而此時何景蘭并不知顧喜喜有如此現(xiàn)實(可怕)的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