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
如果被人直接侵入這片村中腹地,所有人能否全身而退,可就不好說了。
秦大嫂急的脫口道,“咱們跑到后山去躲,這些麥子,還有家里的東西豈不是都完了?”
話說出口,她自己便意識到,保命的關頭還惦記這些身外之物似乎有些過火。
秦大嫂訕訕道,“喜喜別見怪,是我一時糊涂了,最近總算賺到幾個錢,新添置了些家用,馬上就開始要錢不要命了?!?/p>
顧喜喜卻很能理解,“眼下日子好起來,都是你們兩口子拼命賺來的,誰會想輕易拱手讓人?更何況……”
她朝眾人安慰地笑笑,“有時候錢沒了,人還活著,未嘗不是另一種悲哀?!?/p>
幾人都勾了勾嘴唇,但是都有些笑不出來。
山風吹過,未收割的麥子簌簌作響。
他們緊張地望著麥田遠處。
石頭突然指著一片麥子,說,“那里有人!!”
那還是顧喜喜的麥地,麥草高大,生長茂盛,碩大的麥穗個個垂著頭,很難看清里面藏了什么。
幾人一齊緊盯著那片麥子。
何景蘭小聲道,“普通成年人的身高,正常的走過來,不可能啥也看不見啊。”
安慶和瞪著眼分析,“只有做賊的人,才會偷偷摸摸把自己藏在里面?!?/p>
大家心里都是一驚。
麥子的抖動越來越近,幅度也越來越大,像是有人穿過麥子就要出來。
秦大嫂抱緊了石頭跟晴兒,眼神兇惡如護崽兒的母狼。
何景蘭冷靜地看了眼,不動聲色地將三人擋在自己身后。
顧喜喜向前走,擋在最前面,邊將雙手伸進斜跨包里,不動神色地將一枚大號紙包拆開。
毒藥,她包里最毒的那種,之前跟慕南釗在邊境遇險,她曾給北離兵用過,回來之后又在老郎中幫助下改進的更加精細。
吸收更快,見效更猛。
顧喜喜在做準備時,還特地分成了大包小包,應對不同時刻。
畢竟毒藥的原材料還是很貴的,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而眼前要對付的是不知多少個匪徒,顧喜喜還要保護她身后這幾個人不出閃失。
必須上大包,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