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道,“這塊是老陳認下的地,記下共多少株麥子,夏收之后,老陳分成的損失,由我個人補上。”
雇工們露出動容之色,東家做事真厚道!
陳大富感激道,“其實也沒多少,東家不必專門補給我?!?/p>
顧喜喜說,“無論多少,都是你血汗付出,哪能就這么算了。”
“若是不要賠償……”
顧喜喜看向顧二爺,眼神凌厲,“明日豈不是誰都敢來我家撒潑打滾了?”
顧二爺瑟縮了一下,氣焰又矮了兩分。
他強撐著長輩的架子,說,“喜喜丫頭,你可不能倒打一耙啊?!?/p>
“你看看我家的麥子成什么樣了,就是用了你配的肥水,比往年至少減產(chǎn)兩成啊!”
“我是弄倒了你幾株麥子,可根本沒法抵消我家的損失,你還得賠償我的才行!”
顧喜喜笑出了聲,“賠償?顧二爺真會做夢?!?/p>
顧二爺臉色鐵青,“你陷害我,就不怕我告上公堂?”
“好啊,”顧喜喜笑容輕松,“您現(xiàn)在就去告?!?/p>
“不過看您年紀大了,我也好心提醒,我配的肥料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除了這些,我還有別的種種手段配合使用,還要在不同的時間對應施加,才能讓麥子高大壯實。”
“您只偷了點殘余的肥水,又用在小麥接穗的關(guān)鍵期,只會起反效果,讓麥子營養(yǎng)不良?!?/p>
雇工們都聽得入了迷。
這便是東家一步步安排他們做事的緣由,每一步既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
果然種地也是門學問。
連他們這些聽東家指揮耕種的人,都不敢說自己完全學會了。
陳大富看著顧二爺,諷刺道,“如此看來,完全是咎由自取啊?!?/p>
他向顧喜喜拱手道,“東家,你覺得咱們是不是也該報官?”
“畢竟那些肥料您辛苦配出來,成本、時間,代價著實不小?!?/p>
“何不告他個盜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