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霍江抬了抬手,說,“有什么可見笑的,不過是各有所長罷了?!?/p>
“要是說起顧老板擅長的那些農(nóng)作之道,我真真是個睜眼瞎子,啥也不懂!”
說完他自己先大笑起來。
初次見面的氣氛倒是因此松弛樂許多。
已經(jīng)到了午后,霍江知道顧喜喜趕路肯定沒吃飯。
于是命人到伙房安排飯菜。
怕顧喜喜過意不去,霍江還專門說,“我中午一直忙著,你來之前那幫猴崽子剛散,都沒吃呢,伙房有預留的飯食,安排起來一點兒不麻煩?!?/p>
顧喜喜微笑著頷首,將婉拒的話咽了回去。
賓主落座,孟承平則陪坐在顧喜喜身側(cè)。
飯菜上桌,是分餐制,每人菜肴一葷一素,烙餅兩塊,雜糧粥一碗。
另外還有個青銅酒壺。
只是這酒壺的樣式不似大業(yè)朝常見的,看花紋反而像西域樣式。
顧喜喜看霍江和孟承平面前也放了酒壺。
又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三只壺的樣式竟各不相同。
當時的大戶人家宴客,席面上所有的餐具、酒具等講究樣式一致,必須成套。
難不成軍中另有規(guī)矩,待客的酒壺專門買成不一樣的?
霍江又一次看穿了顧喜喜,笑道,“這壺是從北離軍帳里剿來的?!?/p>
“咱們常用的瓷壺陶罐,好看歸好看,但是太脆不耐摔,軍中還是用這等皮實玩意兒更好!”
顧喜喜點頭稱是,心說,關(guān)鍵是哪種壺更好用嗎?關(guān)鍵是青銅壺乃戰(zhàn)利品。
她主動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
“本來我早就限制自己,外出絕對不能飲酒?!?/p>
“但今日用上此等象征功績的酒具,我高低要敬大將軍一杯?!?/p>
霍江、孟承平都笑呵呵看著顧喜喜。
顧喜喜豪邁地一仰脖,滿杯酒入口,她擰眉露出困惑的表情。
孟承平忍不住捶桌大笑,“這表情!哈哈哈……又一個被騙的!”
霍江也忍俊不禁問,“顧老板覺得這杯酒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