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依然傻站在床榻跟前的李冬,晏鶴清不自然的咳嗽了兩下,她眉頭一皺,只是低聲細語地說道。
“現(xiàn)在這里也不需要你幫忙。”
“你先出去等消息吧?!?/p>
聽到這番話時,李冬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他忙不更迭地點點頭,還是恭恭敬敬地回應一句。
“阿姐,我知道了?!?/p>
應答過后,李冬慌慌張張地起身便往外走。
凝視著李冬漸漸遠去的背影,晏鶴清只是沉了口氣。
緩過神的同時,晏鶴清忍不住扭頭看向躺在床榻上近乎是奄奄一息的陸溟夜。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遮掩不住的沉重神色。
“陸溟夜,我怕不是上輩子欠你的?!?/p>
“你竟然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折磨我。”
晏鶴清略微不滿地抱怨了一聲。
可依照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來看,這是人命關天的緊要時候。
晏鶴清身為醫(yī)者,便不可能對病患不管不顧。
如今之際,晏鶴清壓制住自己心中的不滿,只是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掀開陸溟夜的外衣。
連續(xù)不斷的檢查過后,晏鶴清無非是確定了陸溟夜如今的傷勢堪稱是極其嚴重的。
她眉頭緊鎖的同時,還是選擇拿出醫(yī)藥箱。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
晏鶴清不僅僅要替陸溟夜開刀縫合,還得仔細觀察陸溟夜現(xiàn)如今的這種身體狀況如何了。
畢竟不管怎么來說,陸溟夜失血過多。
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折騰了大半夜的時間,晏鶴清方才將陸溟夜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看著氣色逐漸恢復紅潤的陸溟夜,晏鶴清心中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石頭緩緩落地,她實在沒忍住癱軟在地上,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得虧你這是安然無恙了。”
“如若不然的話,你讓我該如何交代?”
后半夜,為了避免陸溟夜的傷情反復無常,晏鶴清索性是直接坐在床塌邊靜靜守著。
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