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盡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不再一個(gè)勁地胡思亂想。
暮色漸漸地暗下來。
月色朦朧醉人。
簡單地用過晚膳,晏鶴清便打算回臥房去。
偏偏是這時(shí)候,院墻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自從經(jīng)歷過各種各樣的磨難后,晏鶴清向來是極其警惕的。
她緊緊地皺起眉頭,隨手抄起墻角放置的掃把。
而后,晏鶴清抬起腳步走上前。
“是誰?”
可那抹鬼祟的人遲遲都沒有予以回應(yīng)。
見狀,晏鶴清緊攥著掃把,想要沖過去將這人打出來。
走近幾步后,晏鶴清就聞見了極其濃重的血腥味。
下一瞬,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直接抓住了晏鶴清的手腕。
“是我——”
沒等晏鶴清反應(yīng)過來呢,跟前穿著一身夜行衣的人,現(xiàn)如今便轟然倒地不起了。
親眼看見這情形,晏鶴清不由得眉頭緊鎖著。
這是陸溟夜?
晏鶴清心生懷疑,還是緩緩地彎下腰,直接伸出手去拉開遮住他面容的那層蒙面。
見到這一張熟悉的面孔,晏鶴清先是蹙起眉頭。
分明陸溟夜先前還好端端的,現(xiàn)如今,又被誰追殺到這種地步?
陸溟夜還真是個(gè)短命鬼。
看著他遍體鱗傷的痕跡,晏鶴清難免是覺得自己一個(gè)頭兩個(gè)大。
如今之際,陸溟夜已然昏厥過去。
晏鶴清粗略地檢查了一下陸溟夜的傷勢。
處處傷及要害。
如若不是因?yàn)殛戜橐辜皶r(shí)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只怕他早就已經(jīng)因?yàn)槭а^多暴斃而亡了。
思及于此,晏鶴清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她沉沉地嘆息一聲,只得認(rèn)命地伸出手去扛陸溟夜。
“陸溟夜啊陸溟夜,我可不是活菩薩?!?/p>
“哪能一遇險(xiǎn)就往我這跑?”